十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,我这才想起还得回家收拾东西,赶上第三天的飞机。当天晚上我就给雯维打了电话,说我们第二天就到了,问她能来接我们吗。 雯维在电话那头说第二天她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,不能来接我们。她还告诉我,等我们到了巴黎,会有个好消息等着我们。 "你还学会卖官腔了,有什么事就说,不要拐弯抹角的。" "你来了就知道了。" 我挂了电话,不知道雯维有啥玄虚,估计也是开玩笑,就像在大学时她经常开我玩笑:还记得一次,考完了泛读,我觉得自己完了,有三分之二的单词不认识,能上五十就谢天谢地了。第二天雯维跑过来说全班都考得很好,好像只有一个没及格。我心想:"完了,那个没及格的肯定是我。太没面子了。"然后接下来的两天没能睡安稳。 最后结果出来了,全班没有一个不及格,我得了82分。那两天的失眠算是多余的。 我和小五再次登上飞向巴黎的飞机,这次小五显得比上次还激动,在飞机上又说又笑,我知道那是因为他不久后就会见到雯维的缘故。小五问我要不要带点什么礼物去见雯维,我说又不是第一次见面,自然点好。 当我们再次来到戴高乐机场时,巴黎的上空开始了飘起了小雨,好在接待人员以早早的等在候机室,我们很快地来到了小五的住所。巴黎的房子很难找,一般要提前几个月预租。幸运的是小五有个朋友早在三年前就在巴黎买了房子,现在他的朋友已经定居在德国,所以这间房子就让给小五暂时居住,而我要在不久后前往里昂的学校,开始我的教师生涯。 刚一安排好住处,小五就缠着我给雯维打电话。我说:"不要急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"在小五的纠缠下,我拨通了雯维的电话。我对她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,有空出来一起吃晚餐。雯维说现在她还没空,正在忙事,她让我们今天好好休息休息,明天再出来聚会。 "你所谓的好消息是什么呢?"我问雯维。 "明天你就知道了。我现在忙着呢,明天见啊。"雯维说完就挂了电话。 我向小五耸耸肩,"今天累了,早点休息吧,明天我们一块去见雯维。" "好吧,也只有这样了。"小五笑了笑。 到巴黎的第二天,天气已经放晴了,阳光很抒情地洒下来,很温暖。雯维打电话约我们下午在咖啡店见面。在出发前,小五显得有些紧张,他换了一件又一件的西装,不断地问我合不合身,颜色是不是淡了点,领口是不是大了点。 "哎呀,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,像你这样的帅小伙,谁见了都爱,我的少爷我们该出发了,要不然少奶奶要生气了。"我催促小五。 我们来到了雯维的咖啡店,雯维已经到了。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礼服,齐肩头发很自然垂在肩上,穿着高跟鞋,最让我吃惊的是居然戴起了耳环。在大学她是最反对穿耳的,说那是花钱买罪受。 我看着她呆了。"看什么看,没见过美女?"她的服装变了,但口气还是带有小孩子调皮。 小五有点害羞,躲在我背后,他差点就拉我的衣角了。这一举动很雯维发现,"你干吗这么腼腆啊,上次你可不是这样的哦。"小五涨红了脸,只好傻笑。我用肘碰了一下他,示意让他自然点,别那么拘束。"随便说点什么。" 和雯维随便说了点家常,我就找了个借口把小五单独留给雯维,自己一个人在塞纳河边闲逛。看着塞纳河上漂着的小艇,听小码头上书商们的吆喝声,还有阳光照在不远处的屋顶,一切都显得安逸,恬静,我对自己说:"这才是生活。" 大约一个半小时我心里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,就慢慢地朝回走,还没走到咖啡厅就见小五一个人在河边走撅着吹着口哨,看上去他心情还不错,估计是初战告捷。 "怎么样,一切还顺利吗?" "还好,不过她怪你,怎么自己一个人走了。她还说今天晚上请我们吃饭呢。" "我不走开你小子有机会吗!","你都给她说了些什么?"我惊叹小五进展如此迅速。 "我就给她说今天天气很好。"小五平静地说道。 "还有呢?"我打破沙锅问到底 "没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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